人工智能热潮正推动华尔街开启“破纪录之旅”——但投资银行高盛在周日发布的一份分析报告中警告，市场可能已过于乐观。围绕人工智能的狂热情绪近期催生了数千亿美元的股市市值，但分析师表示，许多潜在收益可能已提前反映在股价中。

“投资者在创新阶段往往会走向极端——他们过度汇总和推演趋势，”分析师写道，“个别企业可能在特定阶段实现惊人的利润增长，但这并不必然适用于整个行业。”高盛指出，若投资者认为人工智能价值链上的众多参与者都能实现高额利润增长，将导致市场层面的营收和利润预期被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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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利增长难以为继

分析师强调的另一大风险是，市场误以为早期收益能长期持续。尽管生产率提升初期可能推高利润，但随着时间推移，竞争压力和新的投资往往会抵消这些优势。

这份报告出台之际，市场正持续争论人工智能驱动的股市上涨是否已具备泡沫特征。今年以来，美国主要股指多次创下历史新高，但本月初出现回调。

高盛估计，人工智能可能为美国企业带来约8000亿美元的额外收入，潜在总价值介于5000亿至1.9万亿美元之间。不过报告未明确这一预期对应的具体时间段。“这些潜在优势足以证明当前及计划中的投资支出是合理的，”报告称。

分析师着重指出，自ChatGPT推出以来，人工智能相关企业的市值已增长逾1.9万亿美元——这表明市场可能已提前消化了诸多积极预期。

虽然市场提前反映未来收益是正常现象，但当前的估值“已超出宏观经济现实”。问题核心在于：高估值的维持依赖强劲的经济基本面，一旦经济增长放缓或周期转向，市场可能面临大幅亏损。

未明确判定泡沫，但呼吁谨慎

尽管存在这些风险，高盛分析师并未明确将人工智能相关股市上涨定义为泡沫。“只要经济和人工智能投资热潮保持稳定，我们预计市场将继续维持乐观，”他们写道。但面对科技板块的高估值，投资者仍心存紧张，质疑大规模人工智能投资能否带来可持续回报，还是只会催生下一个泡沫。

上周，摩根大通也发出警告，称人工智能热潮最大的担忧是可能重蹈上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泡沫的覆辙。“当时大量资金被投入，但技术的具体落地路径并不明确——而这正是如今人工智能领域面临的问题，”摩根大通分析师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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