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被称为国内虚拟偶像女团“天花板”的A-SOUL宣布，成员珈乐将进入“直播休眠”。有观点分析，由字节跳动创造的A-SOUL虚拟偶像梦随之破碎。2020年字节跳动携手乐华娱乐进军虚拟偶像市场，A-SOUL项目代表着泛娱乐时代下资本的野心。

近两年，小众化娱乐网络虚拟偶像势头渐热，特别是虚拟偶像广告代言、直播打赏带货等行为备受热议。前不久，海外虚拟主播Vox在B站开启直播首秀，当晚直播1.7小时，营收达111万，首秀带来付费人数39411人次，付费率超73%。据了解，其背后运营公司彩虹社即日本虚拟主播事务所。4月28日，彩虹社向东京证券交易所提交了上市申请并获批，这也意味着彩虹社将成为首家经营“虚拟人”的上市公司。

一面是国内虚拟偶像女团A-Soul宣布休眠，一面是日本虚拟主播Vox疯狂吸金，虚拟偶像、虚拟人引发人们高度关注。据前瞻产业研究院数据，2019年，中国视频直播行业收入达到1082亿人民币，全国有3.9亿人在关注虚拟偶像，其中最大的二次元活动社区B站月活用户达1140万人，虚拟主播占直播营收的40%。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市场规模超645.6亿元，行业发展迅猛。另外，《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显示，到2030年我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其中身份型数字人(包括虚拟偶像、虚拟分身等)约占1750亿元。

近两年，虚拟人越来越热，一代又一代虚拟偶像相继被推出。有观点认为，虚拟人热最根本的动力还在于技术的推动——外表上更加贴近人类，人工智能技术为虚拟人提供了“智能”并赋予其性格，同时提供多维度交互方式，包括语音、文字以及动作等等，虚拟人更加接近人类特征。与此同时，在呈现端，混合现实、全息影像的发展则使人们能够享受与虚拟人更加沉浸式的互动体验。

2020年以来，各种类型虚拟人的商业模式也迅速发展，如虚拟偶像与时尚、美妆等品牌结合等，数字虚拟偶像加快带动数字营销的趋势被普遍看好。有观点称，虚拟人是元宇宙的基建时代。随着元宇宙概念的升温，一些互联网公司如腾讯、阿里、网易等均在虚拟人方向投资布局。据不完全统计，2021年“虚拟人”融资事件合计20余起，金额超20亿元。

事实上，与其说“虚拟人”热其动力在于技术的推动，不如说是为了满足某种商业需求。虚拟偶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成是技术、商业以及文化的高度融合。因此，打造成功的虚拟偶像或数字人物形象，不仅在于技术投入、商业的模式，更在于对文化的理解。虚拟偶像不仅是完美的人设外形，更需要有强大的文化内容作支撑，甚至还需要对线下更深的文化互动与关照。可以肯定，一个缺乏思想文化、缺乏新生内容的虚拟偶像或虚拟人不会深入人心。

目前，越来越多的品牌通过自己塑造的虚拟偶像抢占市场。虚拟偶像备受关注，成功的虚拟偶像可迅速吸金。但当前虚拟偶像行业还普遍处于投入阶段，并未形成良好的商业模式。前不久，ZARA开始用元宇宙技术销售服装，消费者可以在元宇宙平台制作自己的数字形象搭配衣物等，可以预测，随着元宇宙技术的发展与运用，虚拟人、虚拟偶像行业或将成为一种新型的商业元素。

或许虚拟数字人、虚拟偶像不仅能让人们的日常消费需求更加直观便利，也能弥补现实物质世界给人们带来的心灵上的一些孤独与匮乏，又或许虚拟社交能带给人们一定程度的心理满足，但无论是虚拟偶像直播带货，广告代言，还是与虚拟偶像的互动等，终究还是基于现实世界，网络世界与现实世界是相互影响、无法分割的，很难想象一个萧条的现实世界如何能造就一个繁华的网络世界。

因此，观察当前网络虚拟偶像热有了一个基本的尺度，那就是现实世界。无论技术怎么发展，现实的世界是一个永恒的标尺。脱离现实世界的网络世界，终将是短暂的、是阶段性的，也将伴随着泡沫破碎的风险。因此，网络虚拟偶像、虚拟人行业仍需理性对待，并及时引导其规范发展。

理性看待网络虚拟偶像热，将更好地促进技术、文化、商业的融合，坚守互联网发展的长期价值观。(何翠云)

关键词： 字节跳动 虚拟人市场 虚拟偶像女团 人工智能